墨爾本近日發生反封城、反疫苗的抗議活動,逮捕了數百人。許多抗議者持有右翼和極端主義觀點。警方表示,有人因違反衛生局長的指示,以及與毒品有關的罪行和已被通緝而被捕。但抗議者則表示,鎮壓表明了他們的觀點被壓制,合法的抗議權利--一項與言論自由相關的民主權利--正在被壓制。
這些抗議活動凸顯了有關言論自由本質的重要問題。警察的行動是否代表他們試圖限制人們的言論、思想與信仰? 這樣的概念或許對成年人已經很難理解,對小孩來說是更加困惑。
關於言論自由,孩子們需要知道什麼?
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宣布言論自由是所有公民的權利。澳洲憲法沒有對言論自由作出如此明確的聲明。但澳洲是七項核心國際人權條約的締約國之一,而意見與表達的自由權利載於《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 19 條和第 20 條。
明確的教授言論自由的概念是澳洲在8年級公民課程的其中一部份,依各校與各州的不同,大約有4堂課的時間用來探索澳洲社會允許參與民主的自由。孩子們需要明白,當我們談論言論自由時,我們實際上是在談論(至少)兩件事:意見或信仰自由,以及言論自由。
在澳洲意見自由賦予人民不受干涉、反對或限制,堅持一個信仰的權利,人民有權相信任何想要相信的。人民可相信地球是平的,或者外星人陰謀統治全世界,然而,言論自由更為複雜。人民有權說出想要的東西--發表意見、做廣告、展示藝術和抗議--但在一定的限度內。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些限度:例如,我們不能說挑釁的話、誹謗他人的名字、引起恐慌或煽動暴力。
簡單的用必須遵守交通規則來比喻對我們說話的內容、地點及行動的限制就像是遵守道路交通規則一樣,主要是在優化我們的權利與公共的和諧。
就抗議者而言,他們聲稱並表現得好像他們有權不遵守為公共健康和安全而實施的限制。換言之,他們不認同任何限制,這會產生一個就像違反交通規則會有的後果一樣,而確實在這些抗議者中有一些已被確診為COVID陽性,增加社區感染的可能性。
但是,當言論自由是在公眾可以使用的私有領域(例如在社交媒體平台上)進行時呢?
在私人擁有的公共場域的言論自由呢?
新聞機構或個人被禁止使用社交媒體平台的例子很多--最著名的例子是前美國總統Donald Trump。在此情況下,阻止一個人表達他們的意見的並不是政府而是有獨立規則與條款的私人企業。
私營企業可允許人們進入他們的商店,只要他們接受某些約束他們行為的條件,大多數人認為這是合理的。但是什麼樣的條件是合理的呢? 如果我們不允許特定種族背景的人進入我們的咖啡店?或是某些性別?幾乎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合理的。因此跟孩子的溝通要留意到限制的條件是否公平與合理。
Facebook、Twitter 和 YouTube 等私營公司可以為使用其平台的人設定條件。事實上,就社交媒體而言,使用者必須明確同意遵守條款才能被允許使用。
言論自由意味著允許他人享有同樣的權利
參與式民主的一個主要特性是在重要的公共議題上每個人都能夠表達意見。假如你可以自由的表達你的想法,別人也能自由回應你,或者反駁你。你發表意見的聲音要被聽到的權利,並不代表意見就一定會被重視。
孩子們需要參與
為維護一個寬容的社會,就必須對反寬容者不再寬容。~摘自哲學家卡爾.波普爾(Karl Popper)寬容悖論(Paradox of tolerance):
最後的重點是,僅僅告訴學生有規則是不夠的,他們必須是積極參與建構這些規則的人。在民主社會中,我們需要包容其他信仰、生活方式、意見和表達,但我們如何將其與限制言論自由的想法配合?
我們可以使用以下問題開始與學生或孩子們討論:
- 是否有任何我們認為不能容忍或不能接受的行為(例如暴力、種族主義和恐同)?
- 為什麼這些行為令人無法容忍--它們會造成傷害,還是我們只是單純地不同意?
- 我們怎麼知道傷害造成了?
關於權利和義務的對話是民主教育中很重要部分。擁有無限的言論自由是可能的,只是不是在民主國家。如果有人可不顧一切、不計後果地說出他們想要的,那他們只是達到了獨裁統治的頂峰。
參考資料:
2021年9月28日獨立媒體《The Conversation》Free speech doesn’t mean you can say whatever you want, wherever. Here’s how to explain this to kids https://theconversation.com/free-speech-doesnt-mean-you-can-say-whatever-you-want-wherever-heres-how-to-explain-this-to-kids-166334